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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恨水眼中的女性形象

时间:2013-12-10 10:02 来源:张研会xu 作者:谢家顺 点击:
 
 
——谢家顺做客安徽人文讲坛解读《啼笑因缘》

 谢家顺
 
 
    20世纪初我国产生了诸多名家名作,张恨水是这一时期的文坛巨匠之一,其长篇小说《啼笑因缘》更成为饮誉时代的名著。这部小说为何能产生如此轰动效应?其中表现了怎样的“啼笑”故事,为何具有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12月11日,池州学院党委宣传部副部长、中文系教授谢家顺,向大家展示了这位皖籍“北漂”作家的曲折跌宕、褒贬毁誉和具有传奇色彩的“啼笑”人生。
    说起张恨水就想起《啼笑因缘》
    谢家顺说,从1919年3月10日至1919年3月16日在上海《民国日报》上公开连载发表第一篇文言短篇小说《真假宝玉》起,到1962年的长篇历史连载小说《凤求凰》止,无论生前还是身后,张恨水的小说文本为各种艺术样式所接受,并被不同阶层的读者所钟爱,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种独特的文化传播现象。
    由于历史原因,人们对于张恨水的了解仅仅局限在比较肤浅的层面:一是早期现代文学史中所叙并称之为的“鸳鸯蝴蝶派”作家的名号;一是文坛所流传的“恨水不成冰”八卦新闻;再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根据张恨水小说改编拍摄的同名电视连续剧。而缺少的却是对张恨水作品文本的认真阅读。
    因为一说起张恨水,人们就会联想到《啼笑因缘》,可见《啼笑因缘》在张恨水所有作品中的地位。所以谢家顺就以这部小说为切入点,解读一下张恨水及其笔下的“啼笑”人生。
    “啼笑”故事: 伯劳燕子各西东
    《啼笑因缘》是张恨水的第一代表作,同时也代表了当时言情小说的最高水平。《啼笑因缘》于1930年3月在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开始连载,同年12月由上海三友书社出版单行本,其销量超过了张恨水其他作品,一时洛阳纸贵。《啼笑因缘》给张恨水带来了盛名,并最终确立了他作为一位言情小说家的声望和地位。《啼笑因缘》通过樊家树与沈凤喜的爱情萌生、热恋、情变、破灭的四阶段叙述,道尽这段感情的悲欢离合。
    谢家顺认为,从结构上看,整部作品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第一至九回是前半部,第十至二十二回是后半部。前半部中,作者逐一写了三个女郎对樊家树爱情的萌发:通过樊、沈的“缠绵情话”、关秀姑的“把卷凝眸”、何丽娜的“多情待舞”,直到樊与沈凤喜的定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场多角恋爱。
    在小说后半部,沈凤喜被军阀玷污,所以关秀姑对樊家树的爱情又“复苏”,而当她知道樊还恋凤喜的旧情时,就希望他们破镜重圆,这样就使情节发展到樊、沈的“寻盟旧地”,直至凤喜发疯。关秀姑本想向樊献上一片痴情,此时又在北海发现了还有一位何丽娜,于是又竭力促成樊、何结合。于是《啼笑因缘》的整个情节线索就是由“一男三女的两次反复”展开的。
    小说风行之原因,不外乎有两点:其一,作者张恨水细腻传神的写作手法和引人入胜的叙事方式;其二,从时代背景来说,二十世纪的二三十年代是一个军阀统治时期,社会政治剧烈动荡,中外文化激烈碰撞。当时的人们普遍感到不安甚至苦闷,而同样时期的《啼笑因缘》中的故事,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人们的共鸣,并且故事的悲剧性引起了人们强烈的审美感受和深入思考。同时,小说中对平等自由思想的接受和对传统文化精华的保留符合市民们的普遍要求。
    “啼笑”非缘:各有因缘莫羡人
    《啼笑因缘》中浓墨重彩的三位女性形象,是通过新旧交替社会中知识分子樊家树代表正统文化的眼光来传达的。而对于张恨水,这位从旧营垒中走出来的传统文人:中庸、不过分、色、空、乐天知命、淡泊名利等道德清新自守的儒家内敛风范构成了他的内在气质。这一特征樊家树无疑是具备的。所以樊家树不喜欢“太放荡了”的何丽娜,她那纵情的西洋作风是樊家树所陌生的,何丽娜不够天真;他也不会爱上敢做敢当、除暴安良的关秀姑,因为她太强悍而威胁到男人的地位,缺乏浪漫的情调而少了爱情的趣味,关秀姑不够浪漫。沈凤喜是天真浪漫的,对了樊家树的口味。
    如前所述,樊家树与三位女性的爱各有不同的内在动因,三个女人分别代表着传统、现代(西方)、传统和现代结合的三种文化。然而,对她们结局的处理更能看出三种文化的挣扎与较量。受着“五四”以来自由平等博爱思潮的影响,这一男三女都是维新的,自由恋爱,追求人格平等,帮贫扶困,与人为善。但对人物结局的处理却又反映了张恨水自我矛盾和社会文化舆论的制约:一疯一隐一走,都没有好结果。
    沈凤喜和何丽娜的生活方式都对樊家树的传统思想构成了一定的挑战,那么,如何解决这些矛盾呢?随着故事的发展,作者收拢了他为女性提供的广阔的生活空间,这些女性又逐渐离开,回归到传统的狭窄的天地中。这具体表现在:关秀姑在第六回就因失恋而皈依佛教;沈凤喜嫁给刘国柱后,被逼迫至疯癫,一直无法治愈;何丽娜放弃了奢华的生活,归隐于城郊(西山),与孤灯、佛经做伴。小说把对她们的赞美和对她们的压抑统一在一个文本里。
    沈凤喜的疯癫,是小说解决她的背叛与传统的忠贞观念之间矛盾的一个方式。那么,女性还有什么方法来赢得爱情和幸福呢?作者开出的处方就是顺从。这里,作者描写了一个读者喜欢的人物何丽娜。然而,这样一个因受现代青年读者喜欢而被浓墨书写的女性,如何才能够又同时符合樊家树的理想呢?何丽娜跳舞时表现出来的自主性和活力,在樊家树眼中恰好是她的缺点:女性太活泼和奢侈,就失去了“度”,偏离了她应属的位置。为了调和两者的矛盾,作者张恨水让她为了爱情而不断改变自我。女性以顺从赢得爱情,稳妥地解决了各种焦虑与冲突,男权文化对女性的规训,在这里落到了实处。所以,何丽娜这个人物形象的性格发展,更多的是受作者主体性参与。
    关秀姑与樊家树的情感纠葛,作者没有让他们终成眷属,而是让关氏父女回了山东原籍。作为一个旧式女子,关像大多数的中国民众一样转向宗教的安慰与寄托,所以她不可能走进樊家树。另外,关秀姑的性格特征主要是侠义精神。所以她越付出,她就越不能与樊结合,只有这样才能在大众的心理形成一种审美的张力,完成这个人物形象的审美任务。
    “啼笑”意蕴:独特的文化思考
    从1919年秋天“北漂”北京,到1931年止,张恨水通过《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三部社会言情小说,完成了对中国传统章回小说的改造,促进了中国传统章回小说的现代化,完成了中国传统章回小说向现代章回小说的过渡,并呈现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思虑与人性情调。
    谢家顺说,在《啼笑因缘》里,作者更多地以欣赏的目光和亲近的态度把沈凤喜视为接近自己理想中的传统女性形象。这种文化心态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出张恨水在那个风云激荡、思潮迭变的时代的矛盾心理:一方面,作为传统的旧式文人,他追求一种“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样一种理想境界;另一方面,作为报人,他的时代意识与旧式知识分子忧时伤世的忧患意识,又使得他必须顺应“五四”以来批判传统的时代潮流,时刻关注现实。
    有鉴于此,张恨水融合中西,熔传统小说章回体和西洋小说新技法于一炉,从而使宋元以降广为流行并长期占据文学主流地位的章回小说这种陈旧的样式,通过《啼笑因缘》这部小说于式微之际在20世纪30年代再一次大放异彩。此外,小说中对侠、情冲突,佛家思想的流露,以及作者对东方文化风情的失落和回归的复杂情绪体验,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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